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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冈中学没有神话
原创:张昭
日期:2019-07-19

  谈及湖北省的黄冈中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所曾经的中学教育神校,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教育界一枝独秀,缔造了牢不可破的神话。

  黄冈中学的神话到底是什么?答案肯定不是黄冈密卷。

  如同此前的传闻,这所中学的模式无非是“学生苦读、老师苦教、家长苦帮”,从政府部门到学校,再到每一个普通的家庭,无人不重视教育。

  尽管坐落在一个经济极度落后的小城市,地理位置也偏僻,但这所学校却是寒门学子最大的希望,曾为无数人铺开了一条通往美好生活的道路。

  然而,神话没能坚持太久,这所超级中学在后来的时代变革中失去了原有的优势,再无昔日的辉煌。

  现在,已形成的巨大差距让这所学校的回头追赶显得有些吃力,镜头聚焦下的黄冈中学略显落寞。


01
光阴的故事

  高阳是黄冈中学2017届的毕业生,现在就读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黄冈中学的顶峰时期,但当年的辉煌,熟稔于心。他向《南风窗》记者讲述了黄冈中学的故事。

  “黄冈神话”开始的时间,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1977年我国正式恢复高考制度,黄冈中学在全地区择优选拔了23名学生组成“尖子班”。

  这个班当年高考成绩让人惊诧:所有学生都考进了重点大学,并囊括当年湖北省总分第一、二、三、五、六名,仅失第四名。

  1980年,黄冈中学再次拿到全省第一名,自此“黄冈神话”的称号不胫而走。

黄冈中学1979年高考班提前录取名单,25位同学里有8位被清华北大录取

  那时候,黄冈中学可以面向全地区甚至全省招生,在“神话”的光环下,学校也因此聚集了大量的优秀学生。

  很多学生都是来自各地农村家庭,秉持着知识改变命运的理念,学习动力十足,迫切想要通过考上理想大学的方式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

  那时候,黄冈中学的老师也很拼。曾任黄冈中学校长的曹衍清在接受凤凰网的专访时特别谈到,黄冈中学的老师责任心非常强,经常是下自习后改完学生作业,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分发下去,效率特别高。老师还会自愿根据学生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解决问题,帮助学生查缺补漏。

  优异的教学成绩吸引了更多的名师来校任教,有些老师甚至是来自外地。

  黄冈中学集中了优质生源和师资力量,而且学生苦读,老师责任心强,整所学校充满了尚学的风气,但真正让它傲视群雄的三大法宝是:高考、奥赛和教辅资料。

  尤其是奥赛,为黄冈中学斩获了无数的荣耀。

  高阳一直觉得,奥赛是黄冈神话的灵魂,也是黄冈人的骄傲。

  据广州日报报道,2007年之前,黄冈中学获得了11金5银2铜共18块国际奥赛奖牌。而那些历届奥赛之星的照片,依旧挂在学校的官网上,见证着当年的辉煌。

1990年,北京举办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国队五金一银,位居苏联和美国之前。而黄冈中学贡献了当年参赛选手六名中的两名。比赛后,新华社采写的队员故事被收入初中语文教材。中国邮电部为第31届IMO发行了纪念明信片

  1994年,黄冈中学举办90周年校庆的消息,在当天的央视《新闻联播》中排在第五条。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发来题词,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官方媒体都对此活动另辟专栏报道。

  那时,黄冈中学在中国教育界是神话般的存在,黄冈秘籍、黄冈密卷、黄冈宝典等各种教科辅导书籍、试卷畅销全国,只要带上“黄冈”二字,就能够吸引众多的师生家长前来购买。


02
神话的陨落

  荣耀了近30年的黄冈中学,新世纪之后,逐渐走下了“神坛”:近20年湖北产生的高考状元中,黄冈中学只占了1个。2007年以后,再也没有拿到过国际奥赛奖牌。

  世事如棋,变化莫测,黄冈神话的陨落离不开外部环境的巨变。

  随着高考改革、新课标改革、奥赛与高考保送脱钩及高考试卷分省命题等政策的出台,黄冈中学逐渐失去了往日的优势。

  “其实这所学校本也没有什么神话,成绩都是师生用汗水换来的,外地的人可能都觉得很惊讶吧。”高阳说,“但它确实走了下坡路,还是黄冈太穷了,终究留不住人。”

  黄冈市只不过是鄂东南的地级市,下辖的9个县级行政区,有5个是国家级贫困县,经济发展水平排在全省的倒数几位。这里没有支柱性的工业基础,大多数人靠农业和服务业维持生计,年轻人多外出打工。黄冈中学的很多学生,都是来自贫困的农村地区。

黄冈是鄂东南的地级市,下辖的9个县级行政区,有5个是国家级贫困县

  陈伟是黄冈中学2017届的毕业生,现在就读于武汉科技大学。在他看来,搬入新校区是黄冈中学开始走下坡路的标志性事件。

  2004年,学校从位于市区的老校区搬到了位于开发区的新校区。新校区占地面积大,消耗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学校也因此债台高筑。而黄冈市政府每年拨给学校的财政资金也不多,根本无力偿还债务本金。

  在新校区落成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黄冈中学老师的工资未见涨幅,不少老师被武汉等地的学校高薪挖走,还有不少出走珠三角、长三角等地,并成为当地的骨干老师。

  黄冈中学数学特级教师王宪生早先在接受中青报的采访时说,当时选择离校的老师,先是到南方去,然后是武汉。数学组总共也就30多个老师,前前后后走了十多个,而且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骨干教师,甚至是特级教师。

  2004年,黄冈中学的物理竞赛教练姚学林去了深圳中学,不久便实现了该校在物理竞赛奖牌上零的突破。至今,他已经带领学生拿到了3块国际奥赛金牌。在武汉,竞赛成绩独占鳌头的两所高中——华中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学和武汉二中,竞赛教练都不乏黄高教师的身影。

黄冈中学校网上的“奥赛之星”们

  高阳对此深有感触,他向《南风窗》记者介绍,高考出成绩的时候,他的地理老师曾劝他复读,地理老师说可以再带他们一年。

  后来他才听懂了老师的言外之意,地理老师和丈夫带完他们这一届之后就去了南方。他们都是特级教师,她的丈夫也是学校的物理奥赛教练。

  陈伟的化学老师是学校的奥赛教练,专门带竞赛,但后来也选择去了别的学校。

  “金牌教练”、骨干教师成批地出走南方、武汉,给新学校的高考成绩带来了繁荣。大城市的孩子在素质教育之外,还能享受“黄冈质量”的应试教育——这令本就先人一步的大城大校,在高考领域更加求仁得仁。

  另外,校区规模扩大带来了人为扩招的问题,水平参差不齐的学生进入黄高,稀释了优质生源,影响了学校的高升学率。

  占恻是黄冈中学2017届的毕业生,在高中的时候,他已知道学校每年都会招收三四百名“择校生”,这部分学生只要支付一定的择校费就能够进校学习。

  此外,在争抢优质生源的过程中,黄冈中学亦是腹背受敌。

  一方面,市区下属的各县教育都发展起来了,当地县城高级中学为了能够留住本县的优质生源,会在黄高预录考试之前提前组织一次考试,成绩优异者可以提前进入县城重点高中的理科实验班学习,这一截流的方式使黄冈中学的生源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另一方面的压力来自武汉的几所重点高中,华中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学、武汉二中等名校也会来抢夺生源。这些学校甚至会给出优厚的条件,例如减免学费,为贫困生提供生活补助等等。而彼时的黄冈中学并没有相应的经济实力,因此也难以留住这些学生。

武汉二中

  陈伟的初中是在学校的重点班。当时县城的预录考试时间在黄冈中学之前,他们班有四位同学通过了考试,隔壁的重点班有五位。他清楚地记得,这九位同学去往县城重点高中的那一天,全校的师生为他们送行,还有老师沿路敲锣打鼓,很是喜庆。

  而他没能通过考试,最终去了黄冈中学。


03
遮蔽的光彩

  自恢复高考制度以来,中国高中教育只有两个神话:“海淀神话”和“黄冈神话”。与北京的“锦上添花”不同,“黄冈”一直代表着小城市“逆流而上”的勇气,成为寒门学子通向理想人生的代名词。

  不仅是黄冈,很多落后地区,都存在两种鲜明对比的现象:经济上的极度落后与教育上的极度重视。

  在这些贫困地区,高考是孩子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方式,他们挤出所有的时间学习,付出了血汗和青春,甚至损害了身体,只为实现自己的大学梦。

  然而,无论学生再怎么“争分夺秒”,当“素质教育”的浪潮席卷全国时,他们还是摆脱不了掉队的命运。

  学校不可能给每一名学生配上电脑,也没有财力聘请外教教授英语。学生更没有充足的资金出国增长眼界。农村学生占60%的黄冈中学,以及更多的“黄冈式中学”,越来越难与大城市学生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占恻记得入学半年后,学校就换了校长。新上任的校长何兰田,以前是黄冈市下辖县城黄梅县重点高中的校长,他上任之后学校开始推行较为严格的管理模式。

  近两年黄高招生政策也有变化,开始推行小班教育。占恻高中的时候学校每年招1200人左右,但现在缩小了招生规模,每年只招800人。

  减招的直接效果就是高升学率,整体上看,近两年应届毕业生的一本率接近98%,而且六成的学生可以进入“211工程”高校。

高考完后的黄冈学子“扔书”释放压力

  黄冈中学在外人的眼里没落了,但重拾黄冈教育的辉煌,依然是所有黄冈人的心结,他们如同没落的贵族,仍要找回先辈曾拥有的光辉。

  时代在变,以苦为极的“黄冈模式”也不再那般坚固了,但黄冈的没落,并非应试模式的没落。在社会选拔方式没有根本变革的环境里,黄冈中学的同行者、追随者,效仿者,不曾减少,它们还在背负着各种骂名、非议、赞美,为出生寒门的学生,提供一条看得见的“美好人生路”。


来源:南风窗
作者:张昭
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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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留言

jokerZ
高考录取名单里的钟杨教授,坚持援藏数十年,2017年去内蒙古城川民族干部学院为民族地区干部讲课的出差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逝世。2019年,获得“感动中国2018年度人物”荣誉。

刘培(刘一蓓)
黄冈,以有限的资源,能有96%的一本上线率谁能说他落寞了。这种学校才是教育的良心。

张耕
其实湖北有个著名的“八校联考”、也就是各个地级市的重点中学组成的“八校”,黄冈就只有一个黄冈中学,除了黄冈中学外,8所学校中只有襄阳占了两所(襄阳四中、襄阳五中),武汉也才只有华师一附中。这8所学校几乎都是各个地级市内最好的高中,拥有最好的生源。但是问题是,襄阳四中和五中却竞争的热火朝天,除了襄阳和武汉外,其他地区地级市内都没有别的学校和它竞争,自己一家独大的局面,导致不断衰落。反观襄阳,四中和五中省状元不断,年年出捷报,尤其2013年之后,几乎每年襄阳都会出省状元,有一年全湖北省理科前十名都有7个在襄阳。今年文科状元又在襄阳,全省前三都在襄阳。这样的竞争机制,黄冈怎么比?虽然确实太穷。

呼倫貝爾
是的,任何一所名校要想维持其声誉,靠的是升学率,而高升学率又全靠优质的生源,没有优质生源,任凭你学校怎么优质的办学条件都无济于事,这已经是被若干年若地区的若干学校所证明了的不争的事实。现在各地区都有办学硬件设施超一流的所谓省重国重学校,就因生源差而名落孙山,而且,这还是恶性循环。所以,生源大战几十年来从未休止。但是,我挺佩服那些教差班的老师,尽管年年届届升学率极不起,但人家却把一个个差生差班管理得俨然有序井井有条,他们不靠爹不靠娘,就靠自己的执着精神,这才是平民教育的支柱!

林祥要努力💛
现在也不错了啊,六成211特别厉害了

漫步人生
黄冈试卷大家都做过吧

丙酮酮
00后小学的噩梦—-黄冈小状元

鐵馬冰河
优秀的教师人才通过就业、优秀的生源通过高考移民到一二线大城市去了,这些精英们的子女成为土生土长的大城市新一代,小城市的衰落是必然,包括教育。

清风晓月
作为一个贫困地区高中,一本98%,211达6成,已经很了不起了!祝愿黄冈中学再续辉煌!

景语🐳
襄阳五中毕业生有话说🙋
黄冈中学近几年明显下降挺厉害,湖北省状元基本上被襄阳四中五中瓜分了,基本上没见过黄冈在状元和奥赛上出什么风头不过试卷确实非常不错了
而且高中时班上陆陆续续转来很多黄冈的同学,都是觉得黄冈管的不严,平时太放松了,才来五中找找压力


我的母校郸城一高,已经接过黄冈中学的大旗。。

视&界
作为黄冈人,其实能上黄高的尖子生还是愿意去黄高,下属县市一中还是要差一点

陈邦耀
这些年,读书无用论在农村越演越烈,初中毕业就可以在珠三角或者长三角的工厂找份月薪尚可的工作,有的学了一门诸如开挖机或者开铲车的技术甚至工资会更高,而普通大学生刚毕业几年工资水平并没有显著优势,这种形式助长了读书无用论的气焰,也造就了失学率升高的局面,不乏一些好苗子因环境影响而中途退学。
实际上,教育对经济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可能是因为在某个阶段必然要经历一些事情而出现现在的局面,但我始终相信,曾经的辉煌还会重来,可能换种形式,可能换一个地方,教育中兴始终会来!

xsy
自恢复高考制度以来,中国高中教育只有两个神话:“海淀神话”和“黄冈神话”。与北京的“锦上添花”不同,“黄冈”一直代表着小城市“逆流而上”的勇气,成为寒门学子通向理想人生的代名词。

Sonen
12年参加黄高预录,没考上,后来进入县一中。几乎从小就听说黄高宽松,像大学,学不好。很多哥哥姐姐去了没考好复读。考上黄高的同学高考好像也并没有县一中的考得好。

gong1zu
在经济贫困的地区,能有如此重视教育的环境,这与现在网上读书无用论的观点相比多么难得啊,感谢我的家乡黄冈!

Merlin
一直以母校为荣,感恩,怀恋。

Malo
黄冈的没落是现在许多县重点高中没落的缩影吧,发展经费不足、优质教师入不敷出、学生水平被稀释.校方也需要痛定思痛,重新规划学校发展而不是倚靠着曾经的辉煌骄傲自大.

光 芒
历史里除了海淀 黄冈 还曾经有一个启东中学


教育走下神坛,融入平民大众,依然是底层群众改变命运的重要方式。

Mildred
最后的图想到了银河补习班里面试卷课本满天飞的场景

羽之野马
作为一个15年高考的湖北娃,看到这个深有感触。黄冈中学在曾经真的辉煌,我小学时各科老师大力推荐练习各种黄冈资料,但是上中学之后就基本不做了,也没有舆论大力推崇黄冈资料了,黄冈没落了。我所在的市龙头高中也提前组织考试为了留住优质生源,但有不少尖子生参加考试且通过后没去报道,而去了武汉的华师一附中等武汉的优秀高中,一些上了三个月课程的优秀同学秋季开学也去武汉了。现在下面的高中越来越难留住优质生源,下面的政府教育局投入也有限,最后西瓜越来越大,芝麻越来越小,很难翻盘

濮镛不才
老厂长的名言又在耳边响起,一个人的成功不仅要靠个人的奋斗,更要靠历史的进程。

RAN.
比起财富的垄断,教育的垄断更为可怕啊。

囯生
黄冈中学既然有过如此娇人的成绩,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我虽然是广东人而不是湖北人,不过也真心希望她能重创神话

禅茶酒道
这个很正常的事情,各地的尖子生都被招走了,加上学校师资力量雄厚,自然考的就好一些。但结果终究还是输给了市场,老师工资给的低,自然要谋求更好的发展,师资力量下降,尖子学生也就不好招到,结果必然会是这样。符合市场规律

风雨/夜归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冈中学在近几年有限的资源中还是比较出色的。文章不错!

吾乃山野之人
黄冈,黄冈!

海上钓鳌客
黄冈试卷又不是黄冈出的,这是别人打着黄冈的旗号

马DJ
还有曾经的南通启东中学!

龙行天下
虽然没过去辉煌了,但任然厉害,比其他条件相似地区的大多数学校都厉害

郭宪林
神话的背后是优质生源,没有了优质生源,就成了无米之炊,神话就破灭了

顾杨
黄高的宽松是当时一贯的风格,因为更多的时间交给学生的自主安排,老师更多的是引导。优秀的老师加上优秀的学生才有了当时的辉煌,只是一边发力,是达不到当年的巅峰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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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冈牛不牛大家皆知,有多少做过黄冈同步训练试卷?难到多少学生?又成就了多少学生?

吴维保
黄冈中学们,象征的是“寒门惟苦读”的真理和无奈!

十一
犹自记得当年的黄冈海淀试卷,不可翻越的高山一样的存在

家琦
不知道若干年以后,衡中模式会不会像现在的“黄冈中学”一样。每一个省都有头号高中,每一个学校都有自己的小目标。名牌大学就那么多座位,让谁去名校读大学,谁有资格去,这些不是金钱和权利能够控制的了的,高考是人这一辈子最公平的选择,没有其二

一地落葉
镇海中学了解一下

陈泉攸
在教育逐步垄断化,曾经风光无比的县一中战队等一系列的农村中学的逐步衰败(相对而言)。虽知是趋势必然,但对于我们城市化不到六成的现状,无奈之余,只能化作时代的一声叹息。————高阳

Qping
黄冈的学生,没见过黄冈密卷,黄冈小状元

H .
有麻城一中的老同窗吗?

Marigold👼🏻
我觉得热一说的不对,在素质教育的时代还要坚持苦读,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吧,光靠努力会牺牲健康啊…现在的教育不提倡的就是死读书读死书吧

乊忄
挺好的啊 就像西政神话一样
历史遗留的产物

子夜
孩子上小学时,学校动员家长给孩子们买黄冈卷练习。

Fangshaomin
奋发上进的学生,负责任的老师,这才是良心教育,而很多学校学生,老师,管理都是当下泡沫般的“潮流”教育。

十六画生
大浪淘沙,优胜劣汰。

惠风和畅
此文比较客观,的确是搬迁到新校区之后日渐退步。但近几年改变了录取方式,即未达到高一录取分数线的少一分也不录,所以招的人数少且升学率很高……

陶云星
我就是湖北的,那个年代它的确是神话,全省的省级重点高中屈指可数啊

黄 银
以前做梦都想考上黄冈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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